Constance_TaroPie

Archive of our own page me at Constance_TaroPie;wb:长夜溯年

Nuliajuk 4.3








对不起没有更新是我的错,但是一周仨实验+full lab report实在是强人所难………我已经快要成仙了【。唯一的慰藉是我可以充当我们系看板娘(??),虽然我们系简直小的可怜………anyway stop talking now,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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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先回警局给布迪卡报个到?还是去犯罪实验室?”高文一边开车一边问着,兰斯洛特坐在副驾驶上,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他们把加雷斯和鲍斯留在了现场,每一项证物的进出都需要在场警官确认封存和签字以启动物证的监管链,任何监管链的疏忽都会导致证物失效。加雷斯值得信任,她已经跟着高文和兰斯洛特观摩过很多次犯罪现场管理,高文也有意识地让加雷斯学习这些事情,学校里教得是一回事,而实战是另一回事。鲍斯可以跟着加雷斯,兰斯洛特心里打着小算盘,等着两个人多积攒一些经验,他可以像布迪卡推荐,把他们都找进凶杀组。


    “兰斯洛特?你还听着吗?”


  “嗯哼,我在给布迪卡写邮件,我们先去医院,阿尔托莉雅应该已经在那里了,她去医院签字带走杰瑞米·詹森和无名女尸。”


  “我记得死者不只两个。”


  “对,除了他们俩还有鲁道夫·霍夫曼,卡塔琳娜的法人和经营者,杰瑞米·詹森是克洛伊登一家酒店的在职员工,我昨天下午给那家酒店打过电话,他一个星期前请了无薪假。”


  “他来伦敦做什么?还有,我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伦敦吗?”


  兰斯洛特合上了手里的电脑,邮件已经顺着网络飞向了布迪卡的邮箱,“三天前,我从他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钱包,信用卡公司证实了他购买了车票,并在网上订了一家快捷酒店。”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来伦敦是为了什么,一个住在克洛伊登的酒店经理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威斯敏斯特来,然后在一家停业酒吧里被烧死。”


  这么说着他的手机响了,兰斯洛特把电脑放回脚下的收纳里然后掏出了手机,“啊,”他挑了挑眉毛,“阿尔托莉雅和公诉人办公室的人已经到医院了,她说霍夫曼的妻子也在,我们可以去问话。”


  “家属啊……”高文盯着眼前的路喃喃的说了一句。兰斯洛特也沉默了,他和高文都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他们也曾面上门带到过死讯,有他们自己的警员的,还有受害人的。痛失所爱的至亲在亲人离世的消息前,有人面色平静,有人悲恸崩溃,还有人愤怒咆哮,但悲伤是永远的主题。霍夫曼的妻子在看到丈夫被火焰烧灼后的身体时会是什么表情,她将会是停尸房前最悲痛的那个吗?兰斯洛特不知道。


  但随后他又自嘲,这次我们身后没有黑色的翅膀,黑天使的羽毛已经落在了那个新丧偶的女人身上。


  高文在工作的时候从不开音乐和收音机,只有寂静的警局调度电台和轻微轰鸣的暖气陪伴着他们,在这样一片不算寂静的白噪音中高文忽然开口了,“我想不到如果有一天如果我的兄弟姐妹们忽然离开了,我会怎么样。”


  他的车被前面的红灯停下来了,他把手放在放在方向盘上重重呼了一口气。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一层云挡住了大半日光,兰斯洛特看向他,高文的头发倒是一如既往漂亮的铂金色,即使日光暗淡也没有丝毫影响。兰斯洛特坐在副驾驶上抬手握住了车窗上的扶手,他把脸靠在自己的胳膊上,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我也想过如果哪天我出事了他们会怎样,”他笑了笑,“我希望加雷斯和加赫里斯别太伤心,莫德雷德那个小混蛋能别在我的葬礼上大唱披头士。”


  他顿了顿,“阿格规文……有他在就能制住莫德雷德了。”


  前面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高文一脚踩下了油门,他们的前面倒是没什么车,兰斯洛特觉得他那下油门加得重了,轻微的推背感把他压在了座位上。高文脸上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兰斯洛特鲜少见过他在非正式场合下表情严肃,那副固执刻板得冷淡模样只有阿格规文才会时刻摆在表面上,而高文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有些轻微的上扬。


  “他怎么样了?”


  “他似乎病了,也许只是感冒。”他如此回答到。


  “我不信任他,兰斯洛特。”高文一边打着轮一边和兰斯洛特说着,“他能照顾好别人,但他绝对照顾不了自己,你得把他带到医院去。”


  “也许他只是晚上开着窗户睡觉着了凉而已。”


  “但或许不是感冒,也许很严重,”金发的男人抬起一只手食指指着太阳穴打了几个转儿,“你知道的,他有点毛病,对疼痛反应没那么敏感。”


  “好啦我会和他说的。”虽然不太可能成功。


  兰斯洛特几乎投向似的举起了手,但事实上他心里反而长舒了一口气,至少高文没再对着死亡,葬礼和披头士这些话题夸夸而谈,那太不像他了。然而高文的话也的确给他提了醒,他的确得告诉阿格规文去医院检查——去不去是另一回事,兰斯洛特在心里否认这是愧疚心作祟,这是对你背着我立案的报复,阿格规文。






  两位探员是从医院的ED(急诊部门)的门口进去的,迎面就在调度台前看到抱着热茶出神的轮值医生桑松,桑松和兰斯洛特是老乡,大学时还是同一个法国学生同盟会的成员,然而这位巴黎先生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靠着调度台出神,走到他跟前桑松呆滞的目光才回过神来。


  “Ça va bien Charles?”兰斯洛特举起手在桑松面前动了动,好医生蓦地甩了甩头,杯子里的热茶溅出来少许。


  “我没事,我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干完26个小时我就能好好回家享受三天不用上班的日子了。”


  高文指了指自己眼睛下头,黑眼圈,他用手势比划着,桑松放下茶杯苦笑了一下。


  “三天?”


  “我前天下午到医院还没来的及拿休息室的钥匙就被急诊部叫过去了,我们接诊了13个人,两个兄弟会的大学生玩洗衣液挑战,小朋友吃下半打磁铁珠,还有一个节食导致心律异常的,我前脚刚从手术室里下来换了新的白大褂你们的烧伤患者就被送到了ED,再不让我休息我可能就要躺在ICU了”疲惫的医生强打起精神来,他回到了调度台的后面,拽下贴在电脑上的黄色标签纸,顺着上面字迹的提示找到了一份文件,他把那些纸张递给高文,“给,你昨天要的伤患者名单和他们伤势鉴定,都是有医保的好好公民。”


  “好……三名死者,简·朵(Jean Doe,指无名氏)在医院抢救时不治身亡,杰瑞米·詹森,鲁道夫·霍夫曼,被消防员发现时两人均已没有生命体征,剩下两个人伤势很重——哈里·霍夫曼,霍夫曼?——还有凯恩·汤普森?对不起,我看不太懂医疗术语。”


  “也许是鲁道夫的儿子。”


  高文把一连串名字都报了出来,连带着他的疑问,一股脑儿的向桑松医生扑过去,桑松举起手装做投降的样子,“慢点,大侦探,小心咬着舌头。”


  他指了指电梯示意高文和兰斯洛特跟着他,一边走一边简短的解释着,“你的两个幸存者一个人是大面积二级烧伤,另一个……我是说,凯恩·汤普森,他的烧伤虽然没有哈里·霍夫曼严重,但是他的脊椎不行了,更要命的是我们昨天从他的肺里清理出几片扎进去的木头和玻璃,他的支气管也被热气灼伤,”他压低了声音,“感染是个大麻烦,这话只在你我之间,我不觉得他有很大希望。”


  “凯恩·汤普森是那个被顶上横梁压住的人。”兰斯洛特补充了一句。


  桑松按下了电梯的门,他的表情有些伤感,也许是因为在短短一天内目睹了如此多死亡和受伤的年轻人,“他们看上去只是大学生,两个孩子。”


  他抬起头看着兰斯洛特,“等他们中有谁醒了我会告诉你们的,尽快搞清楚怎么回事吧。”


  “一定。”高文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则远远超出了他和高文的预料,争吵声从医院地下二层的走廊尽头传来时,夏尔·亨利·桑松正在带着他们前往停尸房,停尸房的运输出口设置在了医院背面,一条深长的弯曲斜坡被车库门和停行围栏挡住,逝去者的身体往往会从这个出口离开医院大门,前往吊唁堂或者法医署。


  兰斯洛特做好准备迎接悲痛的家属们,比如说哭成一团的妻子或丈夫,抱着书包坐在塑料板凳上的孩子和随时可能昏厥的老人,然而他错了,在桑松开门的瞬间他就听到了女人尖锐到几乎破音的声音。


  “——你没有权利带走我丈夫的尸体!”


  “事实上是,霍夫曼女士,对您丈夫的尸检和死因调查都在我的管辖权里,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法医署的首席法医,我已经预定了您丈夫的尸检。”


  “我会去找律师,你没有这个权利。”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您的丈夫死于非正常死因,如果您需要约见律师的话请自便,我相信警署也会很快和您联络,了解详细情况的。”阿尔托莉雅丝毫没有把威胁放在心上,和她争吵的那位女士似乎真的被激怒了,她身后年轻一点的女孩儿咬着嘴唇拽了拽她的衣角,然后被她愤怒地甩开。


  在一触即发的时候兰斯洛特赶紧打了圆场,他上前把手放在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上,法医冲他点了点头,他动了动嘴角。


  “请冷静点——女士,”高文站在阿尔托莉雅和家属中间。他掏出了警官证,“高文·奥克尼,苏格兰场重案指挥科凶杀组成员,这位先生是我的搭档,兰斯洛特·杜拉克。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不如您先和我到外面,我们坐下来谈。”


  那位女士很显然不信任他,对于高文伸出的手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巨型章鱼须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这大概是高文为数不多被拒绝的时刻),然而这一下让她撞到了身后年轻的女人,女孩差一点踉跄地向后倒去,然后被她身前的女人一把拉住才没有摔坐在地上。


  “该死的,克里斯提娜,这种时候让人省心一点!”她小声对着身后的女孩儿训斥着,那姑娘看上去糟糕透了,她的脸色煞白,嘴唇过于干燥,而出现的龟裂纹上还有一点血,她似乎完全不敢反抗年长的女士。


  “她没有权利带走我丈夫的尸体!”紧接着她又冲高文喊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的儿子还躺在楼上,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丈夫应当被好好安葬。”


  高文看着她,语气尽量放缓,“霍夫曼女士,”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微笑,“女士,您说的对,您的丈夫是需要入土为安,但是正如潘德拉贡博士所说的,我们无法让您现在将他带走,这是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我们需要给公众一个完整的调查。”


  霍夫曼女士深吸了一口气,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我要你的警号,还有那边那个女人的工作地址,我要投诉你们,你们不让我带走我丈夫——我要找律师起诉——”


  “或者我先逮捕你。”兰斯洛特忽然开了口。高文回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冲他挤了下眼睛。


  阿尔托莉雅把脸扭了过去,她的好侄子和好朋友,好警察坏警察。


  “你不敢——”


  “妨碍司法公正,”兰斯洛特继续板着脸面无表情,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阿格规文附体,“我们可以去局里谈谈这个问题,或者您现在和奥克尼警探先上去,我想他还有很多关于卡塔琳娜的事想向您咨询。”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霍夫曼女士身后那个怯懦的女孩儿,“也许您想要考虑一下,哪怕是为了您的家人。”


t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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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有没有人要猜一下阿贵的“毛病”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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